“那便早早去吧。”他道。
说完,甚至不等邓如蕴露面,他已经翻身上了马。
“我还有事在身,走了。”
这话算是给邓如蕴的交代。
而话说完,果真就这般打马离了去,马蹄声飞驰而起,又转瞬消失在风沙漫漫的路上。
他连见都没有见邓如蕴,车夫都惊讶地在旁不知所措了。
“这... ...夫人您还坐下来吃碗茶再走吗?”
没必要了。
邓如蕴轻笑着摇了摇头,目光往他打马离去的路上遥遥看了一眼。
这样也好,约莫契约结束前这三年,都不会怎么再见了吧。
车窗外风吹黄沙,枯叶渐落,她道。
“我们也走吧。”
... ...
这一路往北沿山涉水,好在日头西下之前,就到了同官县境内。
但车不知怎么有些颠簸,秀娘抱着玲琅险些摔下条凳来。
邓如蕴问了一句,“怎么了?路不好走吗?”
车夫连忙请罪,“是小人方才一眼没瞧见,落了个坑。”可他说着,声音低了些,又道了一句,“小人怎么觉得,这一路怎么好似有人在后面跟着?”
这话问得车内静了一下。
秀娘先是有些怕,可转念一想又道,“我们刚出成就遇上了将军,会不会,其实是将军派人沿路护送?”